12月8-10日，36氪在北京举办了「WISE2020新经济之王大会——崛起与回归」。本次大会是WISE大会的第八届，2020年也是36氪成立的第十年。渶策资本创始合伙人甘剑平受邀出席“创投十年：江河湖海”圆桌论坛，与光速中国创始合伙人宓群、DCM中国创始合伙人林欣禾、真格基金创始合伙人兼CEO方爱之、36氪投资报道负责人刘旌共同解读当下VC投资遭遇的新变局，回顾过去十年中国创投的“美丽与哀愁”，谈谈在新经济大潮中如何捕获“大鱼”。
以下是圆桌分享实录，36氪编辑整理：
36氪：欢迎来到投资人专场，这场的标题《创投十年的美丽与哀愁》，此刻在座的投资人都有漫长的VC经历。先聊聊当下，因为上半年疫情的影响，下半年投资行业出现的报复性或反弹性投资，甚至有人认为现在的创投景象和2014年没有什么差别，各位怎么看待这种说法？
方爱之：的确，最近市场挺热的，真格相对冷静，内部要客观去关注这些赛道和创业者。因为（真格）投人，对赛道并没有特别强的感觉，所以我们还是相对冷静，内部也不会特别赞同报复性的说法。有时候大家会把一个东西“炒热”，我个人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方式。甘剑平：的确是这样。很多项目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大家持着观望的状态，一到五六月份，很多项目飞快地融资，甚至于有的公司每两三个月融一次资，每次估值就翻倍一下，一直延续到了八九十月份，我们团队和很多同行都是疯狂地在看项目，做尽职调查。一不小心稍微慢一点点，可能这个项目就被别人锁定，据我知道有的基金开过一两次会（就）直接打钱，打过桥（资金），锁定这些项目。所以市场环境非常火热，今年的三季度可能会超过去年，体现了很火热的投资热情，这是我的观察。
林欣禾：DCM投资的一直都是人，所以没有感觉到报复性的事情发生。我们的策略和想法是：投资只是开始。投资就像结婚一样，一旦投了，就要跟创业者团队一起走过一段比较长的日子。所以我们对每个项目的考虑都特别慎重，不能因为周边人结婚就要结婚，不然离婚也会离得很快。过去的报复性其实都是在媒体上看到的，我自己是没有感觉到。宓群：2020年是特殊的一年，变化非常大。最近我们请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做FDD（财务尽职调查），经常都排不上期。这样的情况，中国和美国都在发生。美国统计第三季度的VC投资金额，已经超过去年同期的30%了。感觉下来有几个原因：第一，疫情使得很多科技被用户接受，受疫情防控的限制，出门减少了，很多包括生鲜电商在内的业务加速发展，还有科技上的To B业务。另外美国股市也在持续上涨，股市好的时候，投资人信心就会很足，上半年被疫情影响有所放缓，下半年抓紧抢项目，这一点非常明显。第二，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大家都说经济非常不好，真正比较缓的投资也就是有半年，后面马上就恢复了，所以这个趋势我们认为会持续。
36氪：VC在中国已经出现了20年，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周期，有经济周期、投资主题周期。各位在这个过程中投资的术法层面大大小小都有调整，除了术外，大家对投资之道或投资这件事的理解有什么变化吗？
方爱之：我们的“道”一直没变，今年是真格第九年，徐老师（徐小平，真格基金创始人）最早讲投人这个概念，到现在我们还是坚持投人的理论，只是不断加一些我们的观察，涉及到团队、个人本身的学习能力和各方面。现在我们也会把不同的创业者分类，分类思考每个人的能力。在投资的“道”方面，并没有改变，只是在提升自己的观察。在术层面，我们会改变。天使跟VC不一样，在VC或FA之前发现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怎么选到项目，这我来说是一个术。术会变，但道一直没有变过，我们也觉得不会变。
甘剑平：我自己在过去20年的投资态度都一直是，以不变应万变。最最关注的还是好的产品、好的服务和好的技术。我一直说一句话，希望投“有偿地为人民服务的好公司”。如果一家公司产品或服务做得很好，很多用户自然而然就会用这个产品，就会有口碑传播，一传十、十传百。这种口碑传播是不需要花钱的，不需要付CPC、CPS费用的。因为东西好，物有所值，服务特别好，所以用户互相之间会传播。从技术方面，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你有一个非常创新、非常好的技术，为企业解决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难点，很多CTO、CIO互相之间交流的时候，也会帮你口碑传播，把这个好的东西传出去。在这样的时候，我们很愿意去投这样的公司，哪怕阶段稍微早一点或估值高一点，我们认为好的产品是最值得投资的。
林欣禾：我们投资的方式，是以创业者的方式来做投资，以创业者的心态来看一个项目。以前我常说，DCM看天时、地利、人和，创业者也在注重天时、地利、人和，要想做的事情时机有没有到，是不是有一定的地利，战略、进入门槛等也要考虑，最后作为创业者要看到自己个人的特点，“长得高的打篮球，长得矮的踢足球”，要看自己和团队适合做什么生意，我一直以此为出发点。如果为了赚钱去创业，这挺难的，那干脆做咨询公司。靠创业去赚钱，我感觉应该再想一想。要创业，是因为有一个passion，一个热情。当初我创业的时候，整天看着电脑屏幕，觉得互联网很酷，就这样去创业了。我们的投资理论是以创业者的态度去做投资的，钱是一个很好玩的东西，你越想要，它越不来。你做的事是为人服务，还是为钱服务？如果是为人服务，钱来不来都没关系。只要为人服务做得好，钱就会来。但这个讲得容易做到难，我刚开始做也觉得是为人服务，但钱怎么都不来呢？所以我认为心态要好，要想产品是不是对、产品是不是符合目标客户群等等。我发现钱一多，团队的情绪会变得很浮躁，所以最近的时段，国内的创业者不管是CEO还是团队都会有一点浮躁，因为钱的诱惑太大了，这是我最近比较关心的地方，就是不要忘记你的mission是什么，不要被这些钱诱惑去做一些不是很对的事情，违背了你对客户的责任、违背了对员工的责任、违背了当初创业的责任。
宓群：欣禾讲得非常有共鸣，作为投资者，我们是在服务创业者，也是以创业者的心态做VC。早期投资要不断看未来的趋势和变化，作为投资人我们自己也要不断地成长。早期不是去追风口，更重要的是陪伴创业者找到未来的趋势，因此对投资人来说，要勇于归零，不断学习成长，有growth mindset（成长性思维）。
36氪：如果把VC也列为一种商业模式，这种商业模式在过去两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很多基金会特别强调投后等等，这些变化甚至不同于美国，各位看待VC行业的变化？
宓群：坐在这里的四只基金规模都不是特别大，但都觉得投后非常重要，光速在投后上比较亲力亲为，如果投了一家公司，就会花很多精力来帮助它成长。特别是早期企业，不仅需要资金上的帮助，还有战略、招聘、销售和融资等等，这些都非常重要。从商业模式来讲，VC的确不简单，但还是有机会把它做得更极致。我们看到早期基金成就了很多优秀企业，但如果缺乏后期持续的资金支持，企业的规模和影响力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光速除了专注早期的基金，还设立了成长期和后期基金，当早期项目发展得好的时候，我们可以持续加注，不断支持，这也是业务上的一个发展。
林欣禾：VC好像没有商业模式，因为VC的规模太小了。我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我们永远是8个人，也没有增长，所以我也常常在怀疑，我有没有商业模式，还是我只是个厨师，就炒好的菜就可以。我是斯坦福毕业的，去了斯坦福为什么想到去创业呢？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VC的商业模型可能是一个学校，如果你是斯坦福的话，肯定要找最好的学生。进了斯坦福，斯坦福有机会让我成功，也是一种方式。其实这个模型，你就是一个环境、一个学校，挑最有潜力的学生进来，你要制造一个非常好的环境，让这个学生可以在这个环境里面达到最高的目标。但这很难说，我进斯坦福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会变成什么样，不过最起码大家有共同的认可，进了学校大家要一起合作，希望一旦毕业以后，校友会变得很成功，将来也会回来看看学校。我后来想了一下商业模式，这也是一个彼此的“挑”，我希望挑最好的学生，学生希望挑最好的学校，斯坦福对你来讲不一定是最好的学校，我也不一定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所以这是彼此相互的。你问我的话，我也常问自己，自己的商业模式是什么。
甘剑平：我非常同意刚刚两位的观点。我觉得从本质上来讲，VC还是一个资产管理的商业模式，资产管理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为人赚钱，作为一个VC，你其实是在资本的产业链上占据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地位。
首先我们资本的供应来自于出资机构或出资人，比如说大学捐赠基金，他们需要投资，然后就把这个钱作为一个资本的供应方投到像我们这样的基金。另外，很多中小企业初创企业他们需要用资金去做研发、去做市场、去做产品开发，他们需要钱，我们VC作为一个掌管这个资金流转的一个管理人，再把这个钱供应给被投企业，使得他们可以用这个资金去做一些伟大的事情，至少他们的梦想是做一个伟大的事情。最关键的VC本质还是为投资人赚钱，只要我们能够赚钱，你玩什么样的商业模式，不管开大餐厅、小餐厅、中餐厅、连锁餐厅基本都是OK的，但是一旦你不赚钱了，不是马上，可能3年，可能5年，可能更长时间，当你的投资人发现你没法赚钱了，你这个资本供应就不会再有了，可能也就会被淘汰出这个行业。所以我每天早上起来就想怎么为我们的投资人赚钱。
方爱之：以前徐老师想颠覆VC，最早说孵化器、众筹啊，他对这些新形式特别感兴趣，我就相对保守，所以我们俩是蛮好的搭配。这么多年过去，我觉得VC还是比较传统的行业。我们也试过很多的投后服务，但我们感觉投后服务能帮到创业者的还是有限。
36氪：关于VC商业模式的问题我还有一个追问：各位怎么看待VC规模的问题——也就是资金规模的问题，你们觉得中国真的有诞生Benchmark的土壤吗？
宓群：我觉得挺难的，在美国实际上除了Benchmark也没有其他的例子。Benchmark的六个合伙人都非常强，都有很好的合作精神。在中国想复制Benchmark可能不太容易。但是在中国我们看到一个趋势，因为资金很多，如果我们都投早期，但后面没有匹配发展的资金，有时候影响力会减少。所以光速也是做了一些调整，募集了成长期和后期基金，单笔可以投资2千万到7千万美金。可以持续支持好的公司。这样的策略在美国也是蛮多的，持续加注我觉得这是未来的趋势。
林欣禾：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成功了以后我们再回看，这个也很难说中国会不会有Benchmark。我跟我的创业者说，你要学习国外的一些商业模型，得看一看国内的环境，还有国内使用场景跟国外是不是一样？很多时候国内跟国外是不一样的，国内成功的案例拿到国外不一定成功，因为我们有很多出海的模型到了美国或者欧洲就不一定成功，很多美国的模型到中国来也不一定成功。所以咱们讲Benchmark这种成功的模型，它在美国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因，到中国来是不是有可能？我觉得宓总讲的很对。但是它的精神一直是我们DCM想要学习的，我们特别控制的很少，大家有办法充分地沟通，而且大家沟通的时候是不分级别的去沟通，如何把最好最前线的想法给弄到桌面上面来谈，不讲谁是老大就以他为主。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Benchmark的精神，跟6个很强的人在一起，没有谁高谁低。觉得会不会成功？我不知道，因为中国的场景不一定一样，但是这个精神我觉得是值得学习的，还是回到投资有一点像结婚一样，大家一起走的路是比较长的，所以不要那么轻易的就分开。
甘剑平：非常同意，Benchmark这种管理基金的方法和投资的方式，和这种精神是非常值得我们敬佩的。但是反过来讲，其实我们过去这几年中国的VC所创造的利润、财富和伟大的公司，可能其实也不见得就比Benchmark或者硅谷少太多，在座的各位，方爱之的完美日记刚刚上市，两位也有很多优秀的公司在过去在海外、或在中国的创业板、科创板上市。其实过去十年中国VC行业所创造的回报可能是超过Benchmark，当然Benchmark有Uber的确很厉害，但是我想我们国内的基金所有创造的公司回报和伟大的公司其实也不少，看看过去5年、10年，我们随便数数超过一千亿美金的就有三个，超过五百亿美金的有好几个，超过一百亿美金的更多了。
中国是一个相对比较有趣的市场，我们中国VC在全球的资产管理中，或者资产配置中，已经成为一个不得不配置的资产配置。所以虽然我敬佩Benchmark的精神，但是我相信我们在座的和我们的同行未来可能会有更多更新的模式。
方爱之：我是这么考虑的，我相信咱们都想做到十倍以上的增长或者二十倍以上的增长，因为VC行业持续赚钱不容易，每个增长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希望这个倍数能保持的非常高。
36氪：在座的各位是怎么看待人民币募资市场的？今年人民币市场似乎很热，但好像大额的资金募集的消息并不多？
宓群：募人民币基金跟美元的主要区别可能在LP，包括很多政府引导基金，目前整体都很好。但从我们的体验看，募了一个人民币基金之后，之前参与的LP都想再投下一期时，可能碰到新的政策要求，需要换一批新的LP，这就意味着基金在融资上要花更多精力，这样的情况跟募美元基金还是有些不一样。
林欣禾：我觉得投资主要还是看公司为主，我们主要还是看创新公司。所以虽然我们是美元基金，但我们在货币上面并没有特别的区分，我们对人民币还是保持一个开放的态度。有的LP愿意一起在创新企业上面去合作、帮助创业者把一些新的概念做出来，但这概念有可能不一定符合某些LP心里头想要做的，这可能就不太适合做我们的LP。但是我们对人民币的货币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不一样，我们是比较开放的。
甘剑平：我们渶策资本成立于去年7月1号，第一个募集的也是美元基金。一个小插曲是，今年发现我们的合伙人和整个投资团队，除了一位最年轻的投资经理是有基金业从业资格证的，其他人都没有，因为以前并不需要。所以大家一起报名去考试，全体顺利考过了。未来路还很长，到时候再向在座各位请教怎么去做人民币基金。
方爱之：我的想法跟他们差不多。但我觉得这个问题，像我们跟创业者说融资拿人民币还是拿美元，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有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要拿美元还是人民币，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应该存在。用什么币种去支持创业者，我觉得不应该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
36氪：让我们回到移动十年的大标题里来。过去十年很漫长，可能总结起来也是千语万言，各位能不能回忆一个过去十年里面让你们最有记忆点的瞬间？
宓群：有一个事情的印象我还挺深的，2015年的时候，拼多多的创始人黄峥来找我聊，我们认识了十多年，曾经都在Google工作。他告诉我，前面已经创业了两个公司，他还想再做第三个公司，有更大的impact。当时黄峥一开始想做上门美甲，让手艺人多挣钱。我们分析了，效率不高，黄峥很快做了调整，聚焦到生鲜水果电商，他是非常厉害的。今天拼多多成立了6年不到，市值现在将近2000亿美金，我觉得这是当时完全没想到的，这个时代造就了这样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奇迹。
林欣禾：两个时段吧，一个是超过10年前，一个是5、6年前。最近5、6年前当然就是快手了，当初宿华跟我聊的时候，说他们要做一个8秒钟的视频，那时候挺惊讶的，说什么叫短视频？当时短视频这个概念还不是很成熟，大家都在追长视频，追韩剧、美剧。8秒钟视频那个时候是第一次感觉到智能手机的渗透率，到很多二、三线城市的年轻人手里头，他们拿到了智能手机，第一次开始拍照，开始做视频、短视频，但是他们并没有脚本、没有剧本，就是想到什么拍什么。这个到底有什么商业价值呢？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是一种方式，让年轻人得到自我存在感。那一刹那感觉到这个技术带给中国人，后来抖音到美国变成Tik Tok、之后带给全世界年轻人的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我觉得这应该是过去5、6年来创新先在中国开始，因为中国的智能手机渗透率跟PC比，比其他国家大很多，所以这对我来讲是一个很深刻的感觉。
另外一个是在2008、2009年经济危机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投项目，因为经济风暴，大家就讲说还有什么可以投资的？整个世界都要破产了。那个时候我看到电商成长速度很快，虽然外面说经济风暴、经济形势不好，但是我们看到消费者很疯狂，实际上真正发生的事情是很多中国年轻人在上电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率先去投了电商一个比较大的投资，最后投了唯品会，一种不同的抢购、闪购的电商方式。所以我觉得过去的10年或12年两个最深刻的就是科技怎么样改变社会，科技怎么样改变大家的行为，这两次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甘剑平：对我来讲，可能也是十多年前，我开始用第一代iPhone，觉得不好用就放弃了。后来开始有iPhone2、iPhone3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东西是可用的，懂得了原来所谓的智能手机是这样的，理解了所谓的移动互联网是这个样子的。其实我2005年就加入了一家移动互联网的公司叫空中网，当时就在说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但其实只有到苹果推出iPhone的时候，才真正构成了智能手机的时代，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所以我当时专门在内部做了一个讨论，提出专注于投资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随后当时我们的团队也参与到很多很有趣的跟移动互联网有关的公司，比如说小米、美团、美图、大众点评等等等等。的确过去十年，移动互联网为我们所有的VC和很多创业者带来了非常好的成绩。
方爱之：因为我们投资特别早嘛，往往就是一个人过来，都没有见过产品。所以每当我第一次见到公司产品，或者发现业务真的在一个飞速发展的过程：比如说像第一次投资完美日记的时候还只有团队，当他们第一次寄来口红等各种产品，办公室女孩都在试用时，我就特别特别开心。或者像小红书寄来一个大红盒子，我觉得他们的商业模式做出来了也非常开心。
36氪：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些俗套但对现场观众比较实用：最近各位老板在关注什么领域，大鱼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方爱之：我们真的不关注领域，最近一直在关注的还是人。我最近投了一些之前投过的创始人，虽然上一个项目没太成功，但他们转型开始做新事情，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
甘剑平：最近的疫情给很多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一大增长行业就是线上买菜。我们团队以前就投过叮咚买菜、每日优鲜，最近渶策继续追加了对十荟团的投资，这也可能是电商中还没有完全产生出巨头一统江湖的行业。我相信未来这个行业里面会很精彩，竞争会很激烈，但会为用户带去更便捷优质的产品和服务。
林欣禾：I don’t know。我觉得所有的创新都是靠每个人观察到一些特别不一样的东西而想出来的。我做VC也只是一个人，所以我没有水晶球。You tell me, you tell me your passion, you tell me your ideas.
宓群：光速投了几个新赛道，也对一些赛道有新的判断。比如新消费领域，我们投了植物肉公司星期零，在疫情期间美国植物肉公司销售增长非常快。虽然行业在中国还非常早，但消费加科技，我们认为是未来的机会。还有一个赛道我们也花了很多精力，就是新能源汽车。现在乘用车领域，蔚来、小鹏都发展得很好，光速也是小鹏早期的投资人之一。除了乘用车，新能源商用车也有很大的潜力，还有氢能源，都既有机会也存在挑战，我们也做了一些布局。现在越来越多的创新公司是跨界的，不仅是单一专业或学科。
